第49章 第49章 风起云涌从脊背处升起一股寒气……(1/2)
第49章风起云涌从脊背处升起一股寒气……
看完烟火,像小时候一样,四个爷爷围坐在火炉边说事情,宋皎挨爷爷,抱爷爷的胳膊,像是小树袋鼠一样,系统也挨宋皎,几个人挂成一串。
宋皎抬头看爷爷,帮爷爷粘在头发胡须上的碎雪摘下。
宋爷爷一边说话,一边让他『乱』弄,宋皎不小心揪了一根胡须下,宋爷爷整个人都顿了一下,随后叹了一声。
“对不起,爷爷,看错了。”宋皎连忙『摸』『摸』爷爷的下巴,然后拿起胡须看了一眼。
是银白『色』的。
爷爷也有白胡子了。
宋皎鼓了鼓腮帮子,然后白胡子丢到火炉里烧掉。
他看起有些难过,垂头丧气的,靠在爷爷身边,也不说话了。
宋爷爷跟几个爷爷说话说了一半,忽然察觉到不对劲,转头看他:“怎么了?”
宋皎也叹了口气,和方才宋爷爷发出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没怎么。”
“爷爷的胡子拔了,爷爷都没说什么,叹什么气?”
“……”宋皎说不出口。
他从懂事之后,很不喜欢过生日,他每过一次生日,爷爷更老一岁。
正巧这时,侍从端两碗姜汤进了。
正好打断了宋皎的话,他站起,从侍从手里接过姜汤,双手接过一碗,捧给宋爷爷,然后再给谢爷爷。
两个爷爷都是从前线雪灾情况较为严重的州郡直接赶回的,外面天气冷,又是连夜赶路,回之后肯定要喝点姜汤御寒。
谢老当家接过姜汤,喝了一大口,喟叹一声:“舒坦,是在自己家里舒坦。”他捋了大胡子,对宋皎道:“卯卯啊,别玩爷爷那点胡子了,他本没多少,等会儿都给拔没了。过和沉哥一起坐。”
“知道了。”宋皎应了一声,但是又要过去和自己爷爷挨在一起。
谢老当家转头看了一眼谢沉,对不起,爷爷尽力了。
谢沉抿起唇角,爷爷放心,很坚强,只是老婆不和一起坐而已,承受得住。
宋皎监督爷爷姜汤全都喝完,又给爷爷递上一块手帕,无微不至。
“爷爷,雪灾好些了吗?”
“好多了。”宋爷爷抹了脸,“回的时候已经都料理好了,二爷在处理后续的事情。本可以缓缓再回的,但是想想,们卯卯马上要过生辰了,不能让卯卯一个人在家过,快马加鞭赶回了。”
“那下次不用那么急的……”
“君子诚信,不要说这种假话。”
宋皎朝爷爷了:“对不起,不过是爷爷的身体重要,等一下早点去睡觉吧,爷爷天要上朝吗?”
谢老当家再一次看向谢沉:“沉哥,怎么不说话?”
谢沉对宋皎那边望穿秋水,转过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确实不像宋皎一样会撒娇,会想念宣之于口,让他和宋皎一样,他感觉有点别扭。
谢老当家抱姜汤碗,爷孙俩大眼瞪小眼,愣是谁都没说话。
没多久,宋皎又转头看向谢老当家:“谢爷爷,爷爷天能不上朝吗?今天回都这么晚了。”
谢爷爷使劲点头:“当然可以。”他又问:“那谢爷爷呢?”
宋皎想了想,小声道:“干脆谢爷爷也别上朝了。”
“那朝政呢?”
“让干爹去做。”宋皎看了一眼谢沉,“有沉哥。”
宋丞相最反应过,暗中拍拍他的背,提醒他这话可能不妥,宋皎自己也感觉好像说错了话,『摸』『摸』鼻尖,不知道该怎么圆回。
随后吴老军和柳生也反应过了,打哈哈要这件事情掀过去。
却不想谢老当家抚掌大:“沉哥?他这副傻样?那宁愿自己再『操』劳几年。”他转头看向谢沉:“怎么样?刚才和宋爷爷说事情,听懂了多少?”
谢沉扬起下巴:“全都听懂了。”
“吹牛。那照说,接下该怎么办?”
“准备挥师南下,庆没有雪灾的地方抢过,以后再遇上雪灾,可以自由调度,受灾程度减到最轻。”
谢老当家:?!!!
“这……”谢老当家又一次没忍住大,得差点岔气儿,“好啊,好啊,真不愧是谢太冲的孙子啊。”
声之中,宋皎小声问道:“那在打下庆之前呢?如果因为雪灾,拖累了统一进程,那该怎么办?”
谢沉顿了一下,随后理直气壮道:“那让卯卯镇守后方。”
宋皎:???
“又没说……”
谢老当家真的岔气了,“嗝”的一声。
谢老当家拍胸口,顺过气,看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宋皎,哄他道:“好好好,看统一之前,要卯卯多多照顾们沉哥了。”
柳生冷哼一声,给宋皎出气了:“陛下担心这个?是担心担心殿下五岁的考试吧。”
兰台的学制是年的,从五岁到五岁。
五岁之后,兰台散了,他们要去考科举,要去什么地方带兵,要去做什么,都看他们自己的意思。
五岁离兰台的时候,便有一场考试。这场考试要是不过,也不知道柳生会拿他们怎么办。
谢老当家倒是满不在乎,脸上意未散:“怕什么?卯卯,接下一年给沉哥补补课,谢爷爷全力支持。”他转头看向谢沉:“怎么样?沉哥,考试有信心吗?”
谢沉看宋皎,有点心虚,不敢说话。
正巧时,侍从又进了,也救他一命。
侍从行了礼,走到宋皎身边,轻声道:“小公子,外面了一个小公子的朋友,名叫陈宿,说是给小公子送生辰礼物的。”
第49章风起云涌从脊背处升起一股寒气……
宋皎问道:“他现在在哪儿?”
“小的们请他进,在厅子里坐等,他不肯,在门外等。”
宋皎连忙站起:“那出去见他。”
宋爷爷回头:“卯卯,的朋友了?”
“嗯,出去见见他。”
“人请进说话吧?外面这么冷。”
“知道了。”宋皎一边应,一边走到席子旁边,穿上鞋。
这时,谢沉也起身了,和他一起穿鞋:“陪去。”
宋皎转头,有些疑『惑』,但是点头应了:“好。”
两个人穿好鞋,系上披风,戴好帽子和手套。宋皎想了想,又抓了一糖块,放在手里。
两人并肩走在走廊上,谢沉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是陈宿?”
宋皎点头:“嗯,怎么知道?”
“的朋友中午过了,哪有拖到现在才的?”
宋皎没有说话,想了想,是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怎么了?”
“在面前抱怨一下算了,等一下在他面前不要说。”
“知道。”谢沉抱手,面『色』微沉。
他有点后悔,当时让宋皎救陈宿了,他那个人,初看不觉得,认识久了,谢沉总觉得他对自己有隐隐约约的敌意。
陈宿总是喜欢往宋皎身边凑,挑的都是其他朋友都不在的时候,要说对救命恩人有点依赖,到现在也该打住了。
谢沉很生气,从没有一个朋友敢这样和宋皎走得近。
他说自己和宋皎是关系最好的,其他人虽然和宋皎的关系也好,但都识趣不敢认这个最好的名头,陈宿过分不知轻重了。
他和宋皎天造地设,轮不到别人使小手段。
很快到了偏门前,宋皎推门出去,望了望四周。
边上的陈宿看见他,面带喜『色』,大步上前:“宋小公子。”
随后谢沉也从偏门后闪出,一揽住宋皎的肩膀,宣誓主权。
陈宿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上前,再喊了一声:“宋小公子。”
宋皎点点头,吸了吸鼻子:“怎么这么晚过了?要进去坐坐吗?外面太冷了。”
“不了。”陈宿抿了抿唇角,“今天在书堂里做事,抽不出身,所以迟了。前阵子在书堂听说,今天是宋小公子的生辰,特意向宋小公子道贺。”
他从怀里拿出一本包得整齐的书册,递给宋皎:“前在书堂听小公子提起过这本书,留心找了找,果然让给找到了。”
宋皎忽然感觉谢沉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收紧了,他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谢沉,见他脸上又没有什么表情,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
他从陈宿手里接过书册:“多谢,进坐一会儿吧?吃点夜宵,可以吗?”
陈宿摇头,却问:“方才外面时,看见有人牵马去进了府,是爷爷回了吗?”
“嗯。”
“陛下也在?”
宋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确实不太好回答。
陈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不进去打扰了,都这么晚了。”
他说完这话,便退后一步,向宋皎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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