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我喜欢你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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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到底是答应了。
温晏安的确说不送走她。
他想直接把玉清观连着瓦片原封不动的一起搬到京城来。
甚至是上面的山石土块,他都想搬过来。
为了这件事,御史台的呈的折子足足有三尺高。
他们没有直说温晏安这个皇孙,而是将矛头直指太子。
温情知道的时候,东宫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她走到议事的院子时,里面已经跪满了人。
而那些人里,有太子的老师。
她站在院子外面,听着里面他们一句一句恳切的话。
「殿下,天下子民,都看着您啊!」
「您不仅是郡主的父亲,您也是月朝的太子,当今天子的臣子,皇后的嫡子,是这天下万民未来的君王啊!」
月朝向来是嫡子继承大统,当今天子更是与皇后少年结发,伉俪情深,这么多年,亲自教导他。
有着这样的优势,天子又是这样的信任,太子之位,本该稳稳当当。
没想到如今皇孙却因为一个郡主,闹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
温情没有听下去,而是转身走了。
她知道,哥哥一定会跟爹爹说了打算再做这件事的,她知道,爹爹默认了哥哥的做法。
他同哥哥一样。
想要她留下来,也想她长命百岁。
常乐跟在她身后,见她神情不大开心,有意想要哄哄她,说起了几件趣事,却丝毫不见她脸上有一丝的开心。
「常乐,你会跟着我走吗?」
温情知道,她问不问,只要她想,哥哥就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更不用说常乐这种奴隶。
可她心中,常乐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郡主在哪里,奴就在哪里。」
常乐知道,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特殊,知道自己在郡主的眼中,从来都不是一个没有尊严没有地位的奴隶。
可正是因为知道。
他才更加嫉妒。
他想象不到,如果当初郡主选择了别人,她是否也会这样给予对方一份特殊。
他在嫉妒一个他想象出来的不会存在的人。
温情找到温晏安的时候,他正站在东宫最高的阁楼上,温情走过去,低头就能看见议事院里跪着的一群人。
温情仰头看着哥哥脸上的神情,看见了他眼中的一丝茫然,很快便被坚定掩盖。
一直以来,温晏安在温情心中都是温和又聪慧的,他聪明,冷静,是所有太傅都赞不绝口的存在。
他也是一个合格的皇孙,温情也曾见过别人的哥哥,在他们尚且骑马戏红楼的时候,她发哥哥已经在爹爹身边处理政事了。
温晏安将所有最好的一面都放在了温情的面前。
不,不止是哥哥。
就是皇爷爷,也是这样的。
他们将这冰冷诡谲的东宫,变成了一个温暖的处所,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
「哥哥,我愿意去玉清观。」
温晏安没有惊讶,而是伸手将她身上的斗篷又捂严实了些。
「没关系,有哥哥在。」
温情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了他手上的凉意和指腹的薄茧。
「御史台的折子,不是在今天送上去的,我知道。」
温晏安目光顿了顿,没有说话。
温情将他的手拢在自己袖中。
「哥哥站在这里一定很久了,我知道,从来都是哥哥在为我挡风遮雨。」
所以她不应该任性妄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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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在上面待着而已,我知道,哥哥会想我的。」
温情的指尖蹭着他指腹的薄茧,「这个茧子,是哥哥日夜用功才留下来的。」
他作为皇孙,一直以来都是骄傲的。
月朝在天子的手下,较之从前,疆土足足壮大了一倍有余,百姓安居乐业,前来朝拜瞻仰的异族从来没有断过。
而他的父亲,如今的太子,少年成名,游历八国,将月朝周边八个小国劝服,成为了月朝边疆的一个个城池,说是惊艳绝伦也不为过。
他一直以来,都将他们看作自己行走的方向,一言一行,都带着他们的影子。
他也的确做得很好。
现在,他要将一切都推翻,成为第一个被诟病的皇孙,他日承太子位,必定会被人攻讦。
「我会去向陛下和爹爹认错的,我不会任性了。」
温晏安回握住她的手,目光澄澈,带着不容质疑的决心,「不,我会办好的,你不要为这些费心。」
「相信哥哥。」
「我日后必定会尽心竭力,将来做一个合格的君王,弥补这一回百姓的损失。」
温情没有看向底下的议事院,而是看向了远处的一处地方。
那里,是天下读书人的毕生所愿。
也是朝廷选拔人才最重要的一步。
而那里,已经贴了许多读书人的文章,即便有卫士一张一张的撕,她还是能看到那些身穿白色学子服饰的郎君一张一张的贴上去。
那里有天下人的嘴,有读书人的剑。
他们在用笔墨讨伐自己,讨伐哥哥。
温晏安看懂了她的神情,身子一转,就挡在了她面前,将所有的事都隔绝。
「哥哥,我要去玉清观,有阿狸和常乐陪着我,我也会很开心的。」
「而且,哥哥不是说要替我建行宫的吗?」
「我不喜欢看到哥哥为难,就像哥哥不希望看到我难过一样。」
她已经足够幸运。
有最好的亲人,即便生在皇室,她也依旧是最幸福的人。
有替她遮风挡雨的哥哥。
温情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御史台的折子也被放到了一边,京城中讥讽这件事的文章诗词也没有了。
只是她的马车从街上走过的时候,迎面对上了谢小郎君的马车。
温情听到谢眀晦的名字时,有些意外。
不过听到他在御史台的时候,也就不意外了。
没人不知道,骂她骂得最凶的,就是谢家小郎君谢眀晦了。
这样当街拦着她的事,倒的确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常乐站在马车外,看着对方丝毫不让,确认温情默认之后,走到了谢眀晦的窗边。
「谢郎君,郡主叫您去面见。」
谢眀晦喝茶的手便顿了顿。
常乐等了片刻没有听到回话,又重复了一遍。
谢眀晦这才下了马车,跟在常乐后面,来到了温情的马车前。
他本以为得天子宠溺的郡主应当是刁蛮任性的,再如何,此刻也是要羞辱他几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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