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0章 故事之神（2/2）

“那……”上杉越晃晃悠悠地往前走，“昂热这家伙咋办？”

昂热盯着韩秋，一言不发。

“校长。”韩秋问：“痛快吗？”

“痛快。”昂热回答。

“你不会记得我，校长。我有三个礼物赠送给你，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个不争气的学生。第一，弗里德里希·冯·隆会活着。第二，我认为该死去的龙王，他们不会活着，比如尼德霍格，比如奥丁。第三，不会再有龙类的出现，所有权柄都会回归到这棵树上。不会再有谁依靠世界树的力量作乱，龙类的历史终结，剩下的是混血种的历史。”

“我挺想记得这一切，看看你所缔造的结局到底如何。”昂热说。

“如果你记住，在你看来，夏弥到底是夏弥还是耶梦加得呢？尽管他们失去了龙类的一切。”韩秋问。

昂热会心一笑，“随你吧，我没有干涉的资格。”

韩秋把目光放在上杉越身上，“老爷子，跟你的儿子和女儿好好度过剩下来的时光。”

蜘蛛切和童子切的残片于空中汇聚，化天地为熔炉，就此再度淬炼成型。

“好刀配好男人，我没机会再见他们了。”韩秋惋惜道。

上杉越接住童子切和蜘蛛切，拂过刀身，“忘记你，对他们而言是一种惩罚。”

“记得我，对他们而言是一种煎熬。”韩秋说。

说完他又把目光放在恺撒身上，恺撒大帝拘谨地站在远处，眼中有惆怅有迷茫，也有愧疚。

罪人之子，这个身份在恺撒心底深深烙下痕迹。

可他还是鼓起勇气，往前走了几步。

他问：“韩秋，能让我记得这一切吗？”

“恺撒大帝，抱歉，我得先说抱歉，你老爹，我不会让他活过来的。但加图索依然会在，属于你的加图索。”韩秋说。

“这些不重要，我只是想记得这一切。”恺撒苦笑道：“我至今都有些难以接受，这一切的事情竟然起于我。”

“哪儿有人能知道所有事情。”韩秋挥手，“你会记得一切的，与这些事情紧密相关的人，都会记得。”

原野已经荒芜，回到初来时的样子。

“好了，快要回到指定的时间点了。最后，我想说……再见咯，大家！”韩秋摆摆手。

所有人的视线开始拉高，身体不再受控。

韩秋在大家的注视下，落座于世界树的顶部，散开的树冠好似一张椅子。

数不清的树枝收拢起来，缠绕韩秋的身躯，随着高度进一步往上，一眼看去像是诡异的线条从韩秋的身体里发散出来，又像是从四面八方收拢到韩秋这里。是起点，也是终点。

点点枝叶构成一顶王冠，有两根往后竖的角。

尼德霍格的权杖被韩秋握在手中，他目送大家的离开。

“我是故事之神，洛基。”韩秋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