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跟妻子去交粮,亲眼看到有人打了验粮员(1/2)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感觉胳肢窝儿里酥酥痒痒的,舒服的就像猫咪用舌头舔的一样,浑身酥麻麻的得劲儿……
我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一看,凤娇正侧着身子爱意满满的看着我呢。
拂晓时分的晨光虽然被遮挡在窝棚的外面,但窝棚里面却弥漫着爱的气息和甜蜜的爱意。
我睁开眼睛一看,我的胳肢窝儿的酥痒原来是被凤娇,用手指给我轻抚触摸弄痒的,她就是想喊我起床,凤娇几乎每天都是用这样的方式把我给“喊“醒的。
我看着她微笑的脸蛋,和小鸟依人的模样,我的睡意全都跑的无影无踪了。
我用手轻轻的脱掉她的内衣,抚摸着她丝滑如玉的身体,我兴奋的想靠近她的身体时,她侧身一把搂着我,温柔的笑着说:“我给你说过,稻场是神圣的地方不兴那个,要不,咱们明天守场来晚一点……”
凤娇的规矩大,我扫兴的求了她半天,她就是笑着不允许……
说着,她就起身穿衣,还把我的裤子递给我,催促我赶快起来,套牛掩花生。
我们起来后,看看麦堆子还原封不动的堆在那里,我就扛着被子回去了。
我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妈妈把犁子、耙和化肥磷肥及花生种子等东西,都已经装在架子车上了,爸爸依然在厨屋里做饭。
看样子妈妈就等我跟凤娇回来,就下坡干活了。
我跟凤娇把被子搭在院子的绳子上晾开后,我匆匆忙忙的拉着架子车就走了,凤娇依然在一边给我推车助力。
妈妈牵着老水牛看我们两个匆匆忙忙的样子,她又是忍不住的抿嘴偷笑着。
到了地里,凤娇对我说:“你知道吗,国勇,种花生,化肥不能上多了,太肥了它光长秧子,就不结花生了。多上点磷肥,磷肥是泡地,管籽粒饱满的。这块二斗地有半袋化肥就差不多了(50斤),磷肥得一袋半(120斤)。”
妈妈这时候已经把化肥和磷肥袋子都拆开了,正准备用竹篮子撒化肥。
我套好牛后,凤娇对我说:掩花生,跟犁地不一样,犁幅不能太宽,也不能太窄,犁幅太宽了,浪费地。犁幅太窄了,又下不去锄头,没法锄草的,犁的深浅就跟中指手头那么深就可以了。
说着,她还教我怎样调整犁子的宽窄和深浅。
我在前面犁,凤娇和妈妈就往犁沟里丢花生种,她两个丢不过来的时候,我就把牛站那,帮她们丢一截。
今天的太阳又是火辣辣的,半晌午太阳下来的时候,我跟凤娇和妈妈趁给牛歇息的间隙,赶紧跑到稻场里,把留着交公粮的两堆麦给铪开了,而且晒的很薄。
到了中午时分,我们那块二斗地的花生也掩完了。
吃晌饭的时候,妈妈说她去帮陈天龙栽一晚上秧,咱不能欠人家太多的人情,耙地和收场的活让我跟凤娇两个慢慢的干。
为了保墒,我跟凤娇丢下饭碗,就急忙耙花生地去了。
怎么耙地,怎么号沟,都是凤娇教我的。她就像一个种田经验丰富的老大把一样,样样农活都很精通熟练。
花生地里活做完以后,正是半晚上。凤娇对我说:趁现在的风大,赶紧把小麦收起来再扬一遍,装进袋子里明天去交粮,太阳落时就该停风了。
于是,我两个马不停蹄的又到稻场里收麦去了。
今天晒的都是地里的小麦,它比麦田的小麦饱一些,已经晒了3个大毒太阳了,之所以挑地里小麦交粮,就是为了交粮顺当一些。
收麦之前,凤娇让我们用扫帚先打个满堂略,把小麦上面麦影壳子先轻轻略一遍。
然后用刮板把上面的一层小麦单收单扬,底下的一层小麦有点杂质的留着自己吃。
两种麦收起来之后,凤娇又教我怎扬场,怎么用扫帚打略。
在往袋子里灌麦的时候,凤娇说上风头的麦饱些,要单灌、单装留着交粮。
我们5个人的田地是700多斤的小麦任务,凤娇要我们灌了9袋小麦,有900多斤。
我们把交粮的9袋麦就码在我们守场的窝棚旁边,明天从稻场里直接拉到粮库去,剩下的小麦都拉回家了。
凤娇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那天晚上洗漱完毕,我们那个之后才去守场的。
对于交粮,我们一家都很重视,第二天早上,我们早早的就起来了,为的就是早点去排队。
吃过早饭,学生上学走的时候,我把9袋小麦装上了架子车上套好牛后,凤娇在前面牵牛,我在后面掌着车把,就向着街上的粮库走去。
交粮就像赶集一样重视,要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现给外人。
凤娇今天打扮的也容光焕发,俊俏无比。她扎着一个马尾辫,穿着一件蛋黄色的的确良卦子,和米白色的确良裤子,脚上穿着一双黑平绒布鞋,这身打扮使她显得活力四射,漂亮甜美。
冉冉升起的太阳,正用她由红变白的阳光,目送着我们拉着一车优质的爱国粮,送往余寨的粮管所里。
路上,凤娇赶牛,我双手驾猿,看到肚子隆起的妻子,我也是满心欢喜,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同甘共苦,那种幸福和甜蜜是无法言语的。
我们家离街上只有3里多路,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走到了街上。
街道上的几个路口,都有交粮的架子车源源不断的向余寨粮管所那里汇聚。
我和凤娇以为来的这么早能排个头队呢,到了粮库门口才发现,粮库院里已经排满了交粮的架子车。
有两个装着粮食袋子的架子车队伍,从过磅的那里已经排到大门外面去了。
我们没想到还有比我们交粮来的更早的交粮人。
走到了一个烟酒门市部门口时,凤娇问我:“国勇,咱粮库里也没有熟人,咱们交粮还买盒烟呗,等会给验质员抽。”
我看着越来越多的交粮的架子队伍,就对凤娇说:“我不抽烟,买一盒烟准备着也行,等会我见机行事吧。”
我们说着就来到了粮库门口接着排队了。
凤娇把牛卸掉牛套后,她把牛耕子放在架子车的袋子上,又把牛绳递给我,让我暂时牵着,她就跑去买烟去了。
不大一会儿,她就买了一盒“大前门”的香烟偷偷的放进了我的裤兜里。
然后,凤娇就把老水牛牵到粮库的院子里,拴在了一棵树上。
凤娇拴好牛后,她就到过磅那里去看看验粮的行情,但是,粮库的工作人员还没有到点上班。
俗话说,天长,长不过5月,天短,短不过10月。
5月间的八点已经是半晌午了,院子里的交粮人,都在焦急等待着粮库的工作人员上班。
在排队等待期间,我就跟那些排在前面的交粮人攀谈起来,问他们咋来那么早。
有几个老农怨声怨气的说:“粮库院里面粮食,基本是昨天没有验上的,在这筛、在这晒,搞了大半天了,夜里就睡在架子车上过的夜……”
又有两个交粮的老农说:“的,交个粮真难,我们是前天打早就把粮食拉来排队交粮的,等到半上午验粮的时候了,验粮员说粮食不干净,叫我们拉去筛。在那里排队等筛子,等到轮着我筛的时候了,开震动筛的下班了。他们两点多上班后,小麦筛干净后,拉去验粮的时候,验粮员用钎筒捅了几袋子后,咬咬看看,说麦不干,得拉去晒。我听着他咬麦时,嘴里咯嘣一声,硬说小麦晒的不干。我在这粮库院里头朝上睡了一夜后,昨天上午收起来去验了,他又说不干,就在这里头朝上又睡了一夜。的,今天再验不上了,我就把粮食拉回去不交了。”
我听了他们说的以后,看着他们的麦袋子上的确写的有“筛”和“晒”字,袋子上被验粮员捅的小窟窿还清晰可见。
听了他们说的交粮那么难,把我也紧张不够呛,也担心、害怕自己的公粮交的不顺当。
之前,只是听别人说是交粮难,今天我第一次交粮看到眼前的情景时,真的是提心吊胆,心惊胆战的……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听到有人说验粮的人上班来了,人们都哗啦一下子就围了过去,看看验粮员怎样验的麦,在心里比较一下,自己的小麦验上验不上。
这时,我听到有几个2、30岁的年轻人,指着那个这个验粮员,在一边议论着,他们骂骂咧咧说道:我们的粮食昨天就是这货给我验的,他用筒钎捅了10来个袋子,发现了2个塞豆秧籽子,说麦里有杂质让我筛。筛了之后,来验的时候,他又说麦湿让我去晒,我的麦咬着很干,他硬说是湿的。今天再给我刁难,我非揍他不可。
我看那几个年轻人也不像个善茬,凤娇见我在看他们,她轻轻的扯了我的衣服袖子一下,小声的对我说:“别看老实看他们了,我认识他们,有两个是陈少强的老表。他们几个是刘湾大队的最爱打架了人了,打架的时候,他们还很抱膀,在咱公社是出了名的打架大王,没人敢惹他们。”
我也听说过刘湾大队的刘家和李家,是那个大队的两个大家族,他们弟兄多,打架还团结、抱膀。他们只要看到本村的人在街上被别人欺负了,就会上去打抱不平,三言两语的不对味,就动手打起来了。
只见那个男验粮员有30多岁,他穿着黑色皮鞋,带个歪草帽,左手提着一个塑料桶,右手拿着一个捅钎,慢悠悠的来到了第一辆架子旁边,他拿着捅钎对着架子车上的第一个麦袋子就捅了下去。
然后,他把捅钎抽出来,把尖子往上一扬,把子里面的小麦就倒在他的左手掌上了。他拈了两粒小麦往嘴里一送,只听“咯嘣”一声。之后,他又用钎筒尖子赶开手掌上的小麦,看了看,把手上的小麦往桶里一丢,又去捅下一袋子小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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