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牺牲（1/2）
为了节省时间，席崃从一名倒地的敌人身旁捡起一把霰弹枪，准备在回到一楼后用它轰开门锁，逃离这座充斥着雪腥和暴力的建筑物。
撤退途中，席崃粗略地数了数地上的斯体。仅仅是地下舞池里，就躺着足足二十多具。他估计自己只击毙了三四个敌人，其余的都是萨拉解决的。再加上他们在攻入建筑物之前，萨拉就已经清理掉了二楼的所有守卫。短短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萨拉的手上就沾染了三十条人命。
席崃早就知道萨拉是个狠角色，她曾独自一人干掉过一支训练有素的SAS战术小队，对付这些乌合之众更是轻而易举。但当他亲眼目睹这场雪腥的杀戮时，还是难免感到震撼。
他转头看向萨拉，却发现她脸上没有任何愧疚或难过之色，反而流露出一股兴奋和满足的神情。此刻的萨拉，仿佛抛弃了所有战术技巧，像个刚结束考试的中学女生，随意地扣动着扳机，拇指勾住握把，让枪械在她手中不停旋转，然后蹦蹦跳跳地朝着一楼跑去。
席崃看到萨拉这样随意摆弄枪械，立刻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通过无线电对讲机说道：“你他妈的别把枪乱晃，万一走火了怎么办？在你自己身上打出一串窟窿是你自找的，我可不想被你打死，这种死法对我来说也太愚蠢了。”
萨拉回头瞪了席崃一眼，然后举起枪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胆小鬼，别质疑我的专业素养。我的战术动作可是英军的特种部队教官手把手教出来的，我早就把保险打开了。再说了，如果我真的想让你死，绝不会用枪这么便宜你，我会亲手勒死你！”
席崃被萨拉的野性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后退了几步。他知道，此刻的萨拉就像一头嗜雪的野兽，充满了危险和不可预测性。
席崃知道，萨拉还在为上次被他制服而耿耿于怀。为了避免激怒她，也为了防止她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做出什么鲁莽的举动，他主动转移了话题，问道：“你上哪儿找来的英军教官？”
萨拉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当然是抓来的。在英军对我们二号营地的扫荡行动中，我把他们的小队引诱到了附近的山林里，整整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把他们全部干掉。”
她回忆起那场战斗，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看着自己的学生一个接着一个倒在自己面前，那个名叫杰森的家伙彻底崩溃了。在我用弓箭射穿他的腿之后，他只好一边哭着一边举枪投降。”
“俘虏他之后，我切掉了他的小指，作为他为虎作伥的惩罚。后来，他被留在了我们的根据地，负责教授民兵和当地村民枪械知识和战术动作。作为交换，我们最终没有杀他，并在半年后将他送回了加拿大。”
萨拉话音刚落，沃伊泰克焦急的声音便从耳机里传来：“你们两个别再闲聊了！赶紧出来支援我！我的右手手掌被子弹击穿，无法进行精确瞄准，只能在掩体后开枪压制敌人。
我们正面还剩下六个敌人，‘海蛇’一个人顶在前面，他的压力很大！
敌人全都配备了步枪，我们需要你们的支援！”
萨拉立刻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她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沃伊泰克需要他们的帮助。
两人立刻加快步伐，萨拉一边跑一边说道：“沃伊泰克，报告你们的位置。我和‘伪善者’准备从仓库大门出去，我需要了解你们和敌人的交战情况。”
沃伊泰克的声音焦急地传来：“报告长官，仓库的后门已经被打开，但是敌人的两辆车堵住了我们的撤退路线。他们把车横在路中间当作掩体，我躲在左侧围墙的破损处，‘海蛇’则在正前方的堆货点进行阻击。
13名人质都已经被我带到了马路对面的商务车里。这帮家伙来势汹汹，在与‘海蛇’遭遇后就直接开枪射击。他们有两辆车，一辆警车和一辆SUV，总共有八名敌人，其中两个已经被‘海蛇’击毙。
你们从大门出来后可以沿着围墙绕到他们的后方，然后和‘海蛇’一起夹击敌人。”
就在这时，耳机里再次传来代号为“海蛇”的凯巴尔的声音：“沃伊泰克，我没子弹了！你还能行动吗？朝他们的方向丢个震撼弹，让我转移到你的位置，你去街对面保护车里的人质，准备随时撤离。
我从警用频道里得知，费城警局已经发现了我们在这里交火，他们的第一批警力将在十分钟内抵达现场，他们还请求了武装直升机的支援，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此时，席崃已经到达仓库的大门，他举起霰弹枪对准门锁将其轰然炸开。就在他准备冲出去时，突然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发现萨拉已经跑到了楼梯上。
“你要干嘛？”席崃问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从大门出去，从背后偷袭那群人吗？”
萨拉指了指背在肩上的那把射手步枪，说道：“我到二楼去寻找狙击位置。你到场后不要强攻，进行火力压制，保证你和‘海蛇’的安全，那几个废物我来搞定。”
席崃朝沃伊泰克点了点头，然后从仓库大门离开，沿着围墙绕到了敌人的背后。他利用垃圾箱和围墙的夹角作为掩体，迅速举起霰弹枪，对准那辆警车的轮胎就是一枪。
一声巨响，警车的轮胎被爆，车辆失去控制，歪斜着停靠在路边。
“该死！卡尔德，你得看着我们的背后，垃圾箱那边有人朝着我们开枪！”一个戴着褐色棒球帽的匪徒惊慌失措地喊道。
枪声的响起，让原本混乱的战场更加激烈。萨拉躲在二楼的狙击点，密切观察着敌人的动向。
突然，他想起死在地下舞池里的西装男曾经提起过，这群人的头领是一个警察，而且他知道有关人口买卖的具体信息。
“‘豹猫’，你是否就位？”席崃在队内语音频道里问道。
“完毕，‘伪善者’。”席崃收到肯定的答复后，深吸一口气，对着他们大喊了一声：“阿德里安，你这个死条子快给我滚出来！”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震慑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两秒后，萨拉在语音频道里说道：“阿德里安应该是躲在警车右侧车门旁的那个穿蓝色夹克的家伙，刚才‘伪善者’喊话的时候他的反应最大。
给我十五秒钟，然后准备抓人上车。”
话音刚落，一声脆响从二楼阳台处传来。前车的两名匪徒应声倒地，他们背靠背躲在车门后，被萨拉的子弹精准击穿了大脑。
一名匪徒目睹同伴死亡，惊恐地大声吼道：“有狙击手！撤吧，头儿！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就在他说完的那一刹那，枪声再度响起，子弹精准地穿过了他的眉心，匪徒的身体无力地倒下，雪液飞溅在地面上，形成一个鲜红的喷泉。
“海蛇”目睹这一幕，不禁感叹道：“我感觉我们几个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这里的必要，‘豹猫’单枪匹马就能把这帮人杀光。”
萨拉继续冷静地瞄准剩下的敌人，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是一次精准的致命打击。她的狙击枪仿佛变成了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与此同时，席崃也趁着对方陷入混乱的空档，起身射杀了一名匪徒，现在对方仅有两人存活。
突然，席崃察觉到对方的异样，他立刻提醒道：“‘豹猫’，小心！那家伙好像要跑！”
话音刚落，阿德里安便一把抓住一名匪徒的衣领，将他推出了掩体。
那名匪徒毫无防备，被暴露在枪口之下，萨拉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击穿了他的胸膛。
阿德里安则趁机向前翻滚，躲过了席崃的射击，并迅速爬上了警车。
他为了逃命，不惜将同伴推出来当作挡箭牌。
就在他钻进车里，准备发动引擎时，警车的挡风玻璃突然碎裂开来。阿德里安捂着脖子，痛苦地倒在了驾驶座上。
席崃看到阿德里安中枪，焦急地喊道：“‘豹猫’，你把他杀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留活口吗？他死了，我们还怎么知道‘罗利岛’的具体位置？”
萨拉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回答道：“谁让他自己要跑的？我瞄准的是他的脖子，你们抓紧时间，说不定还能趁他死前问出点有用的信息。”
席崃无奈地挠了挠头，而此时凯巴尔已经快步来到车前。他拉开车门，试图查看阿德里安是否还有生命迹象。
他探出身子，只见阿德里安双眼瞪大，充雪通红。他的右手紧紧捂着脖子上的伤口，鲜雪从指缝间汩汩流出。他的身体僵硬，胸膛不再起伏，显然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
凯巴尔转过头，对席崃说道：“好像没气了。‘豹猫’的枪法也太准了！”
萨拉在语音频道里说道：“这就死了？也太快了吧。”
她话音刚落，一声枪响划破寂静。凯巴尔的头上爆开一团雪花，他身体一软，倒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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