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光明社的真正目标（2/2）
光明社正在进行的阴谋，涉及各个势力，唯独没有启示录。
说好听点，那是启示录不愿与之同流合污。
说难听点，那就是被排除在外，遭遇到美式霸凌。
要不是担心激怒克里斯汀，吴常都想当她的面来一段街舞，然后说：
“嘿，听好了，我们为十几天后的世界副本，准备了一个超酷的计划，所有排得上号的大组织都参与其中，但你猜谁收不到邀请。”
“是你”
克里斯汀诧异地说道：
“你的情报倒是掌握了不少，连他们这么隐秘的合谋都能打探清楚。”
“你拥有这种手段，却还留在荒界和其他人竞争，简直是犯规。”
吴常听着不乐意了，什么意思，真算起来，他加入深渊游戏才一百多天，是谁和谁竞争不公平。
克里斯汀没等吴常反驳，便继续说道：“理界那边的消息，我确实知道一些。”
“但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吴常脸上的不乐意瞬间消散，换回讨好似的表情，说道：
“我这不刚用神国庇护了您的信徒，咱们是互帮互助的朋友吗，提好处关系就远了。”
克里斯汀笑着说道：
“你大可以向四大组织举报，说启示录在你的神国里建立据点，看看他们更关心一个小据点，还是一座大型神国。”
吴常咧了咧嘴，发觉空手套白狼没那么容易，只能退而求其次，说道：
“您既然能提出来，一定有什么事需要我来做，只要不过分，咱们可以商量。”
临近世界副本，他的每一件道具都有重要作用，只要不让他往外掏，他能接受出力帮忙来换取情报。
克里斯汀等的就是这个回答，当即说道：
“可以，我的要求很简单，完全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
“我相信你的信誉，我可以先将情报告诉你，之后再让你完成我的事。”
先拿情报，后帮忙，听上去十分划算，但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代表克里斯汀让他做的事并不容易。
她害怕他听后反悔，所以先说出情报，封死他的退路。
不过只要范围圈定在荒界，他就没什么怕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克里斯汀冕下，关于光明社的计划，我想知道全貌。”
克里斯汀告诉他现世之柱情报时，他曾询问过克里斯汀，那群破坏现世之柱的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克里斯汀以荒界的结局已经注定，害怕他因此而死为由，并没有说。
现在他已经知道，当初破坏现世之柱的人，正是光明社和理界的进化派，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克里斯汀应该没有理由再瞒他。
克里斯汀在祭坛上缓缓走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几分钟后，她缓缓开口，说道：
“如果你在深渊中待的时间再久一些，多在理界走走，光明社的计划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得出来。”
“告诉你光明社的计划之前，我需要先问你一个问题，在你的脑海中，现世之柱是什么”
吴常听到问题，第一时间感受到一股荒诞。
毕竟他和克里斯汀第一次见面时，是他向克里斯汀询问，什么是现世之柱。
他对于现世之柱的认知，最初都是从克里斯汀处得知的。
当时克里斯汀告诉他，现世之柱是在升格即将成功时失败的副本，他们卡在中间层，无法攻略，也无法失控。
可再次见面，对方却反问他，什么是现世之柱。
时至今日，他见过的现世之柱有很多，甚至大型神国中接入的副本，基本都是现世之柱。
可他对于现世之柱的理解，与当日克里斯汀告诉他的，并没有质的差别。
他思索着可能存在的深层含义，缓缓说道：
“在我看来，现世之柱并不是无法攻略，也无法失控。它存在的本质，是超凡的泛滥化。”
“所谓的位面升格，在我看来，就是副本所在区域的超凡影响力失控，区域内的超凡之力，延伸到全世界，导致超凡泛滥。”
“如果将超凡现象压缩在限定区域内，那位面就不会升格，如果放任超凡遍布整个位面，那现世之柱随时可以升格。”
这是他多次亲眼见证位面升格，现世之柱诞生后，对现世之柱产生的感悟。
荒界和理界的本质区别，不只在于最高端的战力差距，许多荒界a级副本的boss，比理界最简单副本的boss还要强大。
还在于超凡的普及化。
在荒界，超凡能力只存在于少数人手中，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超凡的概念。
超凡力量聚集，在某个区域形成超凡普及化，那这个区域，便很可能形成副本空间。
这也是荒界的副本区域，远比理界的副本区域更小，而且随着副本等级增加，副本区域也随之增加的原因。
以吴常经历过的副本为例，在圣歌公司，副本区域是整个威尔多市，原质武装和失格怪物，大多聚集在这一区域。
当舒尔茨化身人造神明，企图借用人造神明，将超凡范围扩大到全世界，将全世界人类连在一起时，位面开始升格。
当舒尔茨计划失败时，位面升格失败。
但超凡的概念和火种，已经被他播撒到全世界，人们的认知发生改变，无法扭转，所以成为了现世之柱。
静谧小镇副本，失落大陆从海底升起，深海之主企图掌控全世界信仰时，导致位面升格。
失落大陆的重现，深海鱼人对人类的袭击，和舒尔茨当初起到的作用相同，都是将局部的超凡，扩展到了整个位面。
但扩展的只是认知，而非真正意义上的超凡，所以铸就的现世之柱。
艾琳在高木国频繁人前显圣，以神国之柱多次展露神迹，让人们相信神明行走在世间，也符合了这一情况。
掌握了现世之柱的形成原因，那与之对应，破坏现世之柱的方法，便呼之欲出。
斩断超凡的源头，便能破坏现世之柱。
比如在地下庇护所，超凡的源头，并非来自欲望母神，而是贺云制造出的科技神秘学，这才是足以改变整个位面的超凡之源。
所以企图破坏现世之柱的头盔男，目标便是彻底杀死贺云，令该技术消失。
而企图维护现世之柱的墨丘利，则是利用合同将贺云困死在世间循环，让技术随时可能泄露，但技术泄露又不太可能。
克里斯汀听后点点头，对于吴常的回答很满意。
她说道：“能看出来，一段时间不见，你对深渊和超凡本质的认知，已经比之前深刻了太多。”
“但也许是你目光看得太远，导致你的注意力，只注重如何看得更远，局限在现世之柱所在的位面之内。”
吴常隐隐有所察觉，但他不能确定，问道：
“克里斯汀冕下，那我该如何调整视线”
克里斯汀看向吴常，说道：
“你们自称深渊游戏玩家的群体，拥有很多我们无法掌握的能力。”
“其中有一种能力，在你抢夺到现世之柱时，应该已经拥有。我没记错的话，那种能力叫做，临时管理员权限。”
“那种权限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让你的视线脱离的位面本身，从深渊的宏观视角洞察一切吗”
吴常回想起临时管理员视角，以及他在中间层看到的一切，配合克里斯汀前面的铺垫，一种不祥之感出现在他脑海。
“我没懂。”
“不，你已经懂了。”克里斯汀用看穿一切的口吻说道。
“现世之柱，它的名字为什么叫柱，它在支撑着什么”
“如果一座房子的柱子损坏，那整座房子的楼层之间，会发生什么变化”
“现在你回想之前问过我的问题，告诉我，那群破坏现世之柱的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