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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番外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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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病症,验下来会有类似的显状。这军中的人数实在太多,我们没有时间再进行大规模的第二轮筛查。”

江言低头想了想,突然道:“夫人,这军营的后山有片悬崖,上头的草药,许是能助咱们一臂之力。待我去寻来......”

.......

众人一忙活,便是一整日的时间。

到了申时末,医帐前的三十六张柏木诊案已摆成了一个长蛇阵,军营中所有的军医都已经就位,就连对医术的了解仅限于书本知识的木青竹都被拉来充数了。

江言将浸过紫苏汁的丝线缠在木架上,晨露顺着丝线滴入青玉碗,漾起圈圈涟漪。

“夫人请看......”

江言挑起一缕泛着幽蓝的丝线,“这是用雪域龙胆浸过的'辨毒绫',遇英粟毒会转为靛青。”

木清欢指尖拂过药箱暗格,取出三枚琉璃的瓶子,“龙胆辨毒虽准,却需辅以赤芍查血瘀。”

她将暗红粉末撒入玉碗,液体顿时沸腾如血,“再加一味云母粉镇心神,便能排除大部分瘀滞之症,从而选出真正中毒的人。你这法子妙!”

帐帘忽被挑起,刘显颠颠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黑黢黢的小盏。

他正要献宝,却被木清欢张嘴给抢了先。

“大人若用暹罗的犀角杯盛这药液,怕是会蚀穿杯底了。这神木犀最是珍罕,大人该好生收着这杯子。”

话音刚落,楚念旬便撩开帐帘,带进一股凛冽的寒气走了进来。

“营中所有人都已候在校场。”

他目光扫过沸腾的药液,从袖中掏出一个暖手炉塞进了木清欢的衣襟里头。

“这要多久才能验完?”

木清欢将药液分装进玉髓瓶,忙得连头都没时间抬起,“先留下五千人,剩余的今日先放他们去休息吧。一个晚上,便是不睡觉也定然验不完那么多.......”

她叹了口气,又道:“这英粟的毒症与许多其他病症有些相似,还需先辨寒热虚实,再进一步筛查。让赵阔先将近来染了风寒的人单独留在一块儿,这些人需要重点排查。

申时三刻,首列士卒踏入医帐。

在陈重威离营的两年中暂时顶替他精卫营校尉职位的张廊率先走了进来。

他伸手扯开皮甲露出精壮的胸膛,古铜色皮肤上赫然有道紫黑疤痕。

“箭伤入骨,余毒未清。”

木清欢银针蘸了龙胆汁点向疤痕,“三年前中的腐心草毒吧?”

针尖刺入瞬间,紫黑转为靛青,又渐褪为淡蓝。

江言疾书脉案:“腐心草遇雪莲可解,但我记得那会儿我没在军中,军医们当年用的是......”

“火蚁粉。”

张廊突然出声,有模有样地学着当年的那军医对他说的话:“说是以毒攻毒来着,结果还是半个月才结痂......”

木清欢微微一笑,银针在张廊期门穴画了个弧:“火蚁燥烈,需佐以云母镇心。江言,取三钱冰片配七分犀角粉给他,外敷半月能清余毒。好了下一个!”

刘显耳尖地听见「犀角」二字,捧着鎏金药碾凑上前来:“弟妹好阔气啊!这犀角不是得留着做那什么安宫牛黄丸吗?竟这般......”

木清欢没工夫同他瞎扯,一下就打断了刘显的话,淡淡道:“大人可知犀角纹路分天地人三才?天纹治惊厥,地纹疗血热,人纹......该用来镇大人的妄语,也的确是该多留一些了......”

“......”

子时将至,营中的校场空地依旧一片灯火通明。

最后十名士卒踏入医帐,木清欢打了个呵欠,想着今日总算是要结束了,可是指抬头一看,捻起银针的手忽然顿住。

——那刚进来的小卒张阿牛腕间辨毒绫正泛着诡异的青紫。

“伸舌。”

江言的玉板压住阿牛舌尖,皱着眉头一边辨症一边道:“舌中裂纹如川,胃阴亏损之兆。但脉象滑数,似有痰湿......夫人,不似中毒之症。”

木清欢将云母粉撒入方才擦拭过阿牛手腕的药液,液体竟瞬间析出了絮状物来“昨夜偷是不是偷吃了炙羊肉?”

阿牛刚才一通听得云里雾里,这会儿见木清欢一说便准,顿时羞臊极了:“夫人神了!小的实在馋......”

当今日那五千人中的最后一人走出军帐,众人顿时瘫倒在圈椅上。

楚念旬打帘进来,亲自端来了夜宵放在案几之上。

她看着木清欢撅着嘴哼哼的模样,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全军无恙?”

“非毒非蛊,多是水土不服引发的虚症。”

木清欢展开一旁江言手都快写断了才誊出的脉案册子,“除了几个伤兵,剩余的人......便是即刻远行也身体无恙。”

.......

二月廿三,大军开拔前夜。

木清欢正在药帐内分装着金疮散,忽被拥入了一个带着些冷意的怀抱。

楚念旬的下颌抵着她发顶,轻声道:“巴蜀瘴疠之地,此行必然多劳苦,你还是......”

“我留下吧。此番江言带走了大半的军医,若是营中不留个把人,万一碰上个头疼脑热的,到时候不能不及时治疗,也容易危及生命。”

她将药囊塞进他的蹀躞带,又检查了一番行囊中贴着各种药物标签的瓷瓶,还有专门为了防巴蜀瘴气的活性炭口罩,全程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是心虚......

楚念旬挑了挑眉,颇有些惊讶。

原本他还以为得花些时间来说服木清欢留在营中的,没想到她自己竟然主动提了。

江言挑帘进来时,手中还拿着几个纸包。

暖意刚扑来面上,便看见木清欢赶忙上前,用身子挡住了那些纸包,又朝着他投来一个「你敢说我就揍你」的警告眼神。

最终,江言只是喉结滚了滚,依言没有作声。

外头陈重威的声音忽然响起:“头儿,该祭旗了。”

楚念旬这才抬步走了出去,帐内只余下了木清欢与江言二人。

江言上前几步,将那纸包放在一旁的桌上,“夫人,这几味药军营中没有,我着人去最近的城镇买了些来。每隔三个月,会有外头的人送补给进来,到时候也会给你捎。”

“好,多谢了!”

木清欢郑重地伸手接过,见江言果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夫人,真的不告诉头儿吗?”

木清欢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告诉他,他难不成还能替我怀这个孩子不成?不过是平添了些乱数,叫他无法专心打仗罢了。你嘴巴可得给我守住了,若是不然,往后这小家伙有满营的叔叔,就是没有你这个「江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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