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心头好(2/2)
至少,在沈婉钧此刻心中是。
沈婉钧攥着玉坠的手微微发颤,余光瞥见远处渔民们投来的好奇目光,脸瞬间绯红。
“我......我先记账上。”她别过脸将玉坠塞进袖中,账本上的字迹却洇开墨痕。
陈暮低笑出声,转身走向码头,腰间银哨与海浪声共鸣,惊起一群白鹭。
沈婉钧望着他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坠内侧的诗句,远处妈祖庙的晨钟声传来,惊觉自己的心跳早已乱了节拍。
“这个讨厌鬼!”沈婉钧手下紧紧捏着玉佩,心中说不出的欢喜。
只是,真的要将这玉佩戴在脖子上吗?
陈暮握着裹在锦缎里的绢本,推开临时搭建的规划室木门。
苏念之正俯身于铺满图纸的长桌前,发梢垂落,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投下细碎的影,铅笔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勾勒着渔村未来的轮廓。
“苏小姐,有样东西或许你会感兴趣。”陈暮的声音打破寂静。
苏念之抬起头,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目光落在他怀中的锦缎上。
陈暮缓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展开绢本,泛黄的丝绸上,《平江图》摹本的线条在烛光下若隐若现,金线绣制的缠枝纹随着动作泛起微光。
“这是......”苏念之的呼吸骤然急促,她快步走近,指尖悬在绢本上方,生怕惊扰了这跨越百年的画作。
当看清图中细致入微的街道布局、桥梁结构,她的眼中泛起激动的神采,“明代的城市规划图?!”
陈暮点头,指着绢本边缘:“出自明代画家仇英之手,原本是朝廷的城市规划参考图,几经流转才到了‘阿波丸号’上。我想着,大概没有比你更适合收藏它的人了。”
苏念之的手指轻轻抚过绢本,仿佛触碰着历史的脉搏:“仇英以工笔著称,这幅图的线条、比例,简直精妙绝伦。你看这水道与街巷的呼应,还有建筑群落的分布......”
她突然停住,转头看向陈暮,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你知道吗?这对研究古代城市规划与现代设计的融合,有着无可估量的价值!”
陈暮看着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庞,嘴角不自觉上扬:“就知道你会喜欢。以后规划渔村,它或许能派上用场。”
苏念之将绢本捧在胸前,郑重道:“谢谢你,陈村长。这份礼物......太珍贵了。”她的目光再次落在绢本上,喃喃自语,“仇英当年绘制此图时,可曾想到,几百年后,会有人借它重塑一座渔村?”
海风穿过窗棂,卷起桌上的图纸,陈暮伸手按住边角,与苏念之的目光短暂交汇。
在摇曳的烛光中,古卷的神秘与未来的憧憬交织,为这座寂静的渔村,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陈暮走出门,想了想,送礼物嘛,那就都送了。别落了一个在自己手中,以后或许送不出去了。
随后,陈暮骑着28大扛,来到了鹏城电视台。
一看,侯玉婷的吉普121车不在。
显然出门了。
没事,自己等等就行。
将28大扛停好,坐在路边,悠闲地吃着从港岛买回来的棒棒糖,惬意地打量着日渐繁华的鹏城街头。
相对出内地如今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鹏城现在的变化,是日新月异。
每一天,鹏城都在变的更好,变的更新。
这个时代的内地人,恐怕是万万想不到鹏城的变化。
那一批早早来到鹏城打工的人,都在鹏城赚到了第一桶金。
毕竟工资高啊,真的高。
比内地高了快十倍。
陈暮感叹万分。
自己2003年生的人,没曾想有一天会亲眼见证鹏城的发展。
这真的让陈暮感到惊奇。
不知多久之后,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陈暮,你怎么坐在路边?在等我吗?”吉普121停在陈暮不远处,伸出侯玉婷那俏丽喜悦的脸蛋来。
“对,有事找你。”陈暮笑嘻嘻站了起来。
“嗯,正好我也没事了,走,带你去喝茶!快上车!”侯玉婷笑嘻嘻说。
陈暮上车后,侯玉婷就叽里呱啦地夸起来了。
“陈暮,这车真不错,不但开起来舒服,去哪儿都能去,实在太方便了。这几天,我去一些村里采访,没有这车,还真进不去。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侯玉婷感叹。
没有这车,那就只能坐面包车。
可面包车,很多地方去不了。
尤其鹏城这个时节多雨,一旦下雨,很多泥泞路,面包车容易陷进去。
每次陷进去,都不得不掏钱请附近村民来帮忙推车。
而且,有时候,她还不得不踩着泥泞路走进去。
那感觉太糟糕了。
现在有了这辆吉普,那可是哪儿都能去,方便至极。
陈暮呵呵一笑。
这就是有钱难买心头好。
送东西,得送到人心坎上才是。
很快就到了一家茶餐厅。
“嘻嘻,这里的下午茶很不错,不过好贵,一份要7.8元呢!幸好还在你这领一份工资,不然我可消费不起。”侯玉婷笑说。
仅仅依靠侯玉婷在鹏城电视台那不到50元的工资,可是真在这茶餐厅消费不起。
但是从陈暮那再领500元后,那就不一样了。
她感觉自己堕落了,长资本主义尾巴了。
居然喜欢上每天过来喝下午茶了。
这个太堕落了。
但是,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尤其开车过来,说是去采访,但实际上来摸鱼,这种小违规行为,让侯玉婷倍感刺激。
“来,送你的礼物。”陈暮将包好的头钗递给了侯玉婷。
侯玉婷挑眉接过,拆开油纸的瞬间,点翠凤凰头钗的宝蓝色光芒瞬间照亮她的瞳孔。
翠羽在街灯映照下流转着流光,银丝编织的羽翼栩栩如生,东珠在凤凰口中轻轻晃动。
她的呼吸骤然急促,指尖抚过温润的银饰,摸到背面刻着的“光绪年制”暗纹。
“点翠工艺?还是清末宫廷款?”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这种东西价值连城,你从哪弄来的?”
陈暮惊讶,没想看侯玉婷居然那么识货。
陈暮故意压低声音:“秘密。”他伸手勾起头钗,凤凰尾羽扫过她耳畔,“这玉钗可比那些记者会上的闪光灯亮眼多了。”
侯玉婷咬了咬下唇,头钗的凉意透过指尖直窜心底。
她想起昨天和沈婉钧通话时,沈婉钧支支吾吾,被她逼问,甚至以闺蜜决裂来威胁才吐露出来的渔村遭袭的事情。
当然,沈婉钧也苦苦哀求侯玉婷不要去追查这件事,更不要去报道。
这家伙,哪儿弄来这么宝贝的东西。
“你就不怕我戴着它,挖出你更多秘密?”她突然凑近,发梢扫过他手背。
陈暮轻笑,将头钗轻轻插进她发间。
凤凰展翅的刹那,侯玉婷在巷口的玻璃橱窗里,看见自己从未有过的明艳模样。
陈暮不慌不忙地后退半步:“大记者要是舍得用独家新闻换,我倒是有不少故事。”
侯玉婷摸了摸发间的头钗,冰凉的翠羽与温热的耳垂形成鲜明对比。
她转身时,头钗上的东珠晃出细碎的光,在夜色里划出一道璀璨的弧。“这是收买我吗?”
“下个月,赌王二太长女18岁生日,我需要一个女伴,所以不知道侯大记者是否赏脸呢?”陈暮问。
侯玉婷眼睛眨了眨,这个可是大新闻。
到时一定会有很多大人物出席。
虽然和鹏城发展无关,但是作为记者,她还是很乐意去这种大场面的。
“你怎么不找婉钧陪你去?”侯玉婷疑惑。
“她太单纯了,而这个场面,老狐狸不知道多少。我不希望她被人忽悠的找不到北。”陈暮耸耸肩。
“你就是说我老奸巨猾了!”侯玉婷轻哼。
陈暮无语。
这女人啊,真是会做理解题。
“我是说,这种场面,有你这位见惯大场面的大记者在,或许可以帮我看看,有哪些人是我可以结交的,哪些人是对我有敌意的。”陈暮解释,“我对那边的人一无所知。但我想,侯大记者应该会认识他们!”
“他们是港岛的人,我怎么认识。”侯玉婷本能反驳,但旋即明白过来,“哦,我明白了,你这是让我这个月做足功课,到时去给你当百科全书啊!”
“Bgo!”陈暮咧嘴一笑。
自己也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总不能像个土豹子一般吧。
何况,陈暮是真想借此机会,找到一个可以合作的投资商,去开黄金珠宝行,借此机会将那剩余的2998吨黄金给洗白了。
2998吨黄金!哦,对了,还有3000吨铂金。
没有黄金珠宝行,太难洗白了!